【琳深/凯廖/深呼晰】10 龙女
2019年3月29日 9：30
5局
马佳坐在开放办公区自己位置上，一歪头就能看见2号会议室里面，蔡武主任和王凯副主任与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孩相谈甚欢。
刚才蔡主任的脸还阴云密布，把自己儿子塞过来实习，给马佳和金圣权介绍的时候都没一丝笑纹。
“马佳哥圣权哥你们好，我叫蔡程昱，正在国防大学勤务学院经济专业读大三，今年20岁。这两个月在部里学习。”主任的儿子倒是不受他爹影响，一脸真诚，心无城府的年轻人模样，站得笔挺，还敬了一个标准军礼。
“行，好的，你好，年轻人真精神。”马佳心想，看不出来老蔡儿子这么帅，你这个单纯样子还念经济，绩点达标了嘛。
正说着话，王凯带着那个女孩就进来了。老蔡立刻换一张笑脸迎了上去，请进了会议室。
新闻局里有军衔的平时都穿军装，没有军衔的就与普通办公楼公务员衣着相似。但是基本也没人穿牛仔裤运动鞋，不过殷皎皎就是这么一身来的，短风衣，蓝色牛仔裤，白色老爹鞋。马佳稍一打量，感觉女孩还挺高，得1米7多，身材匀称，扎着马尾，略施淡妆，精神爽利，双眼有神。马佳看她这副气定神闲的劲儿，当时心里就掂量了一下，觉得自己够呛。
马佳把蔡程昱打发到自己旁边的隔断，让他先自学工作手册，然后自己一边看着出差一周多积攒的邮件，一边时刻观察会议室。
蔡武、王凯和殷皎皎聊了半个小时才从会议室出来。
“哈哈哈皎皎你不用操心转关系变动这块，都交给人事部就行，不着急不着急。走吧，我领你去跟吴部长见面。”蔡武满脸堆笑。
“好的蔡主任。您请。”殷皎皎说着，却回头看王凯，微微点了一下头，才跟去。
马佳赶紧把王凯拽过来，小声道，“凯哥，是她吗？”
“对，殷益民政委闺女，比你小1岁。好不容易请过来，佳，我可是简历都给你递了，好好表现。”
“够呛啊凯哥，人家一个眼角都没看我啊”
“你的自信呢佳哥，这不还没正式认识了吗”
“这种事，一个照面就知道有没有戏了，1秒我就知道我没戏。但是凯哥我觉得你……”
“嗯，权儿你多大来着？”王凯打断马佳，望向角落突然发问。
“啊？”突然被cue到的老实孩子金圣权一脸懵，茫然抬头，“什么？”
“呵呵没事，你继续写报告吧”王凯露出卡比兽笑容。
马佳看蔡程昱那求知欲旺盛的小眼神一直瞅着他俩，对他说，“快认真看你手册，一会儿考你啊”
“哦。”蔡程昱赶紧目光回到电脑屏幕上。
“呵呵蔡蔡也到了啊，欢迎欢迎。”王凯终于看见蔡程昱。
“王凯老师您好。”蔡程昱马上站起来，又敬一个礼。
王凯跟蔡程昱寒暄了两句，进了自己办公室。
不一会儿蔡武给殷皎皎带进王凯办公室，然后三个人出来了。
“大家来一下，”老蔡站定，喊着大家都聚拢过来。“这位是殷皎皎，今天开始来咱们组……考察，工作分配呢还是老王来吧。”
“蔡主任您别这么说，我是来学习的。办公室工作对我来说确实是很久远的事了，还得请大家多帮我。”说罢殷皎皎目光环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王凯脸上。
“好，你们年轻人多熟悉熟悉，王凯，人交给你了。”蔡武拍拍王凯肩膀，走出大办公室。
“我给皎皎介绍一下，这是马佳，我的得力干将，基本一线宣调采访都是马佳跟着我。”王凯说罢，殷皎皎对马佳稍一颔首，无过多表示。
“你好你好。”马佳赶快主动伸手相握，但是感觉殷皎皎手上只虚虚弯了一下，并没使力。
“这是金圣权，负责党政媒体对接，文章筛选等。我们应用组还有一名男生，主要负责数据供应商管理，目前正在休假，下周回来给你介绍。”
“蔡蔡呢是过来实习，我想呢，这两个月让圣权带蔡蔡，马佳先带皎皎。”王凯安排道。“座位就蔡蔡坐我办公室门口……”
“我想跟着马佳哥。”王凯还没说完，蔡程昱就主动道。
几道目光刷刷聚在蔡程昱脸上，但他并无察觉，继续，“我不想总在办公室待着，我不怕累不怕困难，我想跟着马佳哥学习。”
圣权眨了眨眼睛，内心道，主任儿子真是敢，当面拒绝领导分配，服。
“蔡蔡好直接啊，我觉得真实表达自己想法挺好，王凯哥就让蔡蔡跟着马佳吧，您带我呗。”殷皎皎笑着看王凯。
“对啊我坐在马佳哥旁边这里就很好。”蔡程昱接上，无视了马佳的死亡视线。
“王凯哥，我就坐你办公室门口那个位置吧。”殷皎皎笑盈盈。
马佳看到王凯眼色，赶紧拦着，“不合适啊皎皎，那个位置是留给正在招聘的凯哥助理的，还得处理行政杂事，你别了吧”
“不不，大家就把我当作普通人，我肯定要从最基础的事情做的。凯哥，我诚意十足。”
嚯嚯，这么快都改口凯哥了，圣权看着这几个人各怀心事，无声看戏。
两个小朋友话讲到这儿了，王凯扶额，两个小时前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是这样局面，原本打算让蔡蔡暂时填行政职位的坑，让皎皎跟着马佳培养感情顺便外跑，这下子正好反了。主任儿子和政委闺女，得，都自个儿安排妥当了，都是宝贝儿。
“好吧，既然你坚持。那马佳给皎皎跟蔡蔡办一下门禁手续吧，权儿你帮他俩领办公物资、申请账户密码啥的，一会儿马佳带他俩去其他组走一圈。”王凯有点头疼。
中午应用组五个人一起食堂吃饭，殷皎皎主动坐到王凯旁边，蔡程昱跟着坐到马佳身边，四人餐桌就满了，圣权自己坐到旁边桌子去了。
“哎权儿加把椅子吧，过来过来”王凯招呼。
“不了你们聊吧，我跟小李他们坐。”圣权端着满满冒尖的餐盘道。
下午在茶水间王凯遇到耿雁生，老耿跟他直挑大拇哥，“你太高了老王，高，我说你怎么一直不结婚，原来不是……行，捂得真严实，行行，政委闺女都能弄来给你端茶递水。”
王凯觉得头更疼了。
2019年3月29日 18：30
廖佳琳跟周深俩人从环球动音studio里出来，上了周深的小吉姆尼。
“我来开吧，深深你歇着”
“嗯，还是琳琳疼我”钥匙甩过去。
“今天简老师不咋开心啊”上了车，周深问。
“我也不开心咯，副歌前面那点改得太奇怪了，非得用假高嘛，明明本音更好的嘛。不好，我都不想唱了。”
“哎呀明天再跟简老师好好沟通嘛，你小心简老师又写小作文偷偷跟晰哥diss咱俩哦~~哈哈哈哈哈哈”周深招牌笑声出击。谁能想到表面不多言语的简老师吐槽起来竟然是闷骚网络文学青年范儿呢。
“哎，反正今年咱俩的新歌就这一首，不着急吧。深深想去哪里吃饭呀？”
“晰哥约我我都鸽他的，你必须请我吃好的。”
“好好没问题，深深随便点。”
“别以为我不知道前两天你跟王凯老师吃锦苑了，我也想吃”
“听你的咯”
廖佳琳二十多分钟从东五环这边开到广顺南大街，拐进小路就要到停车场了，突然听见周深大声，“哎琳琳别停车！我突然不想吃了继续往前啦别去停车场！”
“咦怎么了嘛，就是走了我也要这边调头啦”
突然廖佳琳愣住了，他知道了周深为什么不让他停车。
从停车场角度看进去，灯火通明的餐厅角落里，就在廖佳琳常坐的地方，一个高大背影，旁边是一名年轻女子，看女孩表情，两个人正谈笑宴宴，杯盏言欢。
而这个高大背影，不是王凯又是谁。
一瞬间，廖佳琳有点恍惚，仿佛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冷到四肢百骸，又仿佛希那衍那三十六神佛同时在他头上盘旋，声如洪钟灌进他耳朵一个声音：醒醒吧，你的梦该醒了。
待五感似乎恢复了，他问，“深深，你也看到了对吗。”
“琳琳……”
廖佳琳拿出手机，努力让自己手不抖，发出一条微信，“凯哥，我录完音了，你在哪儿？”
他看到，角落里的王凯看了下手机，但是又放下了。
而自己的手机寂静得好像在无声的嘲笑他。
“琳琳，咱们先离开吧好不好啊，也许，也许是普通朋友啊”周深下车，把他拽出来，塞进了副驾驶。
周深复又上车后，用力地，狠狠地抱住廖佳琳，给他擦掉了完全没意识到什么时候流下的两行眼泪。
“深深，我再试一下，一下就好……”廖佳琳又拿起手机，可是手抖的不行，他交给周深，“你帮我深深，你就说，我去5局找你，一起吃饭呀……”
“你……唉……”周深还是照办了。
他们看到，王凯终于是摁了几下手机，回复了。
廖佳琳的手机屏幕亮起，王凯的回复：“别了。我正跟同事谈事儿，一时半会儿完不了，晚点儿电你。”
这行字，廖佳琳足足看了两分钟。
“啊他们出来了。”周深道。
廖佳琳抬头，王凯和女孩向停车场走过来，女孩自然地挽着王凯的手臂，他没拒绝。
廖佳琳突然好想逃开，突然好想让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突然懊丧为什么自己今天要过来？然而也许距离较远，王凯并没有注意到周深的吉姆尼，他们上了一辆白色宝马X7，王凯坐进了驾驶位，而这辆车，并不是王凯的。
他们开车走了。
“咔擦”周深拍下了车牌号。
“咱们回去啊，咱们回家吧琳琳，先回去。”周深给仍然呆呆的廖佳琳系好安全带，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摁下了车子启动。
春天的傍晚，天色已然昏暗，周深开着车，廖佳琳看向窗外，两人一路无话。旁边的公交站，疲惫的人们挤满站台等着被装载回家。路旁的工地，一个男人从铁皮墙里钻出来，迎接他推着小黄车来的女人。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像是道别，最后拥抱在一起又推搡着分开。巨大的吊车铁臂在鸦青色的北京上空回旋，世界像是泥浆搅拌不休，人类裹挟其中，永远身怀各样秘密、误解与爱。
2019年3月29日 18：00
锦苑私房菜门口
“蔡程昱，你说约的大件快递在哪儿呢？”马佳问。
“根本没定，哪儿来的快递。”
“那你把我俩喊出来？”马佳有点生气，拍了他头。
金圣权又一副看戏表情。
“哎呦”蔡程昱护住头，“你们别ky了好吗，看不出来皎皎姐对副主任有意思吗，还不麻利地躲开。”
“哎你这孩子……团队建设懂吗，咱仨跑出来像什么话”
“高天鹤都没回来，人都不齐，团建什么呀，没见到晚上这饭都是副主任被按头攒的嘛”
“合算就你明白，你这孩子白天忠厚老实的劲儿都装的是吧”
“我就是忠厚老实啊，不过我有任务在身啊”
“什么任务？”马佳圣权异口同声问。
“我爸说了，务必把皎皎姐内部消化，不是你就是你，”蔡程昱看完马佳看圣权，“但是现在，最合适的人选是副主任啊！”
马佳现在十分想念高天鹤的白眼。
“哎我有一个问题。”圣权道。
“嗯嗯？”蔡程昱真诚期待。
“ky是什么意思？”圣权真诚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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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狗血爱好者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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